这时,慕容麟的妻子冲了进来,喊道:“你不要命了吗!”
慕容麟像只发了狂的猛兽,对妻子吼道:“你退下!”
“把那本破书还给他们不行吗!咱们还有我干爹!何必拼上性命!”
“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!我慕容麟,再不想寄人篱下了!”说罢,他抓起暴雨梨花针对着自己的太阳穴连续按了两下。他死死的瞪着顾修缘,双眼几近暴突。
“你为什么还不放弃!下一次,下一次你就会死!为了别人拼上性命值得吗!啊!?”
值得吗?他不知道。
他只记得师叔的话,他有个梦想,还未实现。
顾修缘的嘴唇被他咬出了血,他浑然不知自己的脸上已满是泪水。他好怕,这种痛苦比死还残忍!他哭了,可即便他哭得浑身都在发抖,却还是接过暴雨梨花针按了下来。
二人的博弈终于即将结束,只有两次机会了。慕容麟的妻子在旁一直高悬着心,可她没再上前制止,她相信她的夫君。
因为,他可是一家之主啊。
“不敢了吗?”
顾修缘气喘吁吁的凝视着暴雨梨花针,脑海中闪过白止的笑靥。
慕容麟惊愕的看着他一把夺过自己手中的暴雨梨花针,对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如果他按下,慕容麟的计划将功亏一篑。
“你——!”
顾修缘紧紧的闭上双眼,右手不听使唤的颤抖着。
突然间,他整个身体瘫软了下来,跪在地上痛苦的干呕,暴雨梨花针摔落在一旁。他无力的垂下头,怔怔的低喃道:“我输了。”
最后,他还是怕了。他怕死。没有勇气按下这最后一次。
四周一片寂静,慕容麟大口的喘息着,心里终于长舒一口气,高声大笑道:“你说,我可有去过长生宫?你说,你和你师叔,是否是诽谤我夺走秘籍?!”
顾修缘绝望的闭上双眼,“是。”
慕容麟揪着他的脖领子,给他从地上拽了起来,然后带他来到慕容家习武的广场上,道:“你当着所有人的面,再说一次!”
顾修缘在哭泣中喊道:“是我师叔白止诋毁你,你!从未夺走过他的东西!”
那一刻,顾修缘心中燃烧着的不甘、愤怒和悲恸,骤然熄灭。
慕容麟发疯般的狂笑道:“长生宫从祖师爷那里便是卑鄙无耻的小人!那白止竟妄图污蔑我一世英名!本家主立下家规,从今以后,慕容家永远不许和长生宫的人有一丝瓜葛!违令者,乃是品德不正,败坏我族风气,一概逐出家门!”
随之而来的,是众人对白止的辱骂声。卑鄙小人,无耻之徒,下贱腌臜……
可顾修缘什么都做不了。
什么都做不了。
顾修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长生宫的,鹅毛般的大雪扑簌纷飞,整个天空都是灰沉沉的苍青色。
水榭里,红泥小火炉升腾出柔静的暖烟,白止披着他的水蓝色羽麾坐在案桌前,执着毛笔不知在写着什么。他的笔记潦草凌乱,写完后不满的揉成一团扔在旁边。顾修缘急忙走过去道:“师叔,你身子……”
他不知道白止是如何从床榻上一点点挪动到这里来的,是凭着怎样的意志爬到这里,忍着剧痛,回忆、书写着《坐忘论》的内容。
“你回来啦?去哪儿玩了?衣服怎弄得这样脏,这可是我攒了好久的钱才给你做的衣裳。怎的这样不珍惜。”白止颤巍巍的抬起手,缓慢的掸着顾修缘身上的污泥和残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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